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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的童年记忆 中煤地质报第2839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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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的童年记忆

2024-1-4 作者 黄亚博 (江西省地质局第五大队)

冬至那天,父亲打电话问:“江西下雪没?”他说老家已经开始下雪了,且天非常冷,叮嘱我照顾好孩子,出门时多加衣服,小心感冒。跟父亲聊了一会儿,我放下电话,静静地躺在床上,回味故乡的雪景,雪中的童年影子勾起翩翩思念。

记得儿时,当雪花洒满田野、屋顶和场院时,村庄里的人们都会停下手头的活儿,尽情享受冬天带来的欢乐。男人们会烫一壶酒,围坐在火炉旁,谈论一年的收成和明年的打算,有的会三五个凑一堆,找一个向阳的地方,边晒暖边打牌;女人们则坐在土炕上,边纳鞋底边谈天说地,说谁家的女儿长得漂亮,说谁家的孩子读书好,说谁家的儿子从外地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媳妇……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,一直到晌午或晚上。

我和哥哥、妹妹在院子里面,将满院的积雪用木锨推成一堆,一起堆雪人、打雪仗。那时,我们的各种奇思妙想都会在雪人身上体现,堆出的雪人还长着长长的尾巴,用雪做的车子长着翅膀,并叮嘱父母不要破坏我们的作品。就这样,我们在院子里玩了一整天,手和脚冷了,就跑回屋里的火炉旁取取暖,有时偷偷地端起一杯烧酒喝下去取暖,辣得直吐舌头。

雪后的一周左右,我们会邀请几个小伙伴,从家中偷出打火机、烧酒和一些小麦,去田地里抓野兔和野鸽子。在田地里,大伙会先找一个鸟的脚印多的地方并清扫干净,然后把带来的烧酒和小麦搅拌在一起,洒在打扫过的地方,等一切就绪后,我们再扛着铁锹去寻找野兔的脚印。找到脚印后,我们就跟着痕迹一直追踪下去,直到脚印消失在洞口。这时,小伙伴们去找来柴草,做好准备工作后,我们就在洞旁生火,并将阵阵浓烟扇向洞里,其余几人紧紧地把守在冒烟的地方,等待野兔跑出来。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兔子突然蹦了出来,把守的人迅速用铁锹将其挡住,成功将已经饿了好几天的野兔抓住。就这样,我们一直忙活到中午,回家的路上,顺便去看看之前洒了小麦的地方,有时候会有惊喜,几只野鸽子因吃了拌有烧酒的小麦醉醺醺地躺在那里。我们会将这些意外的收获均衡地按劳分配一下,小伙伴们拿着这些野兔、野鸽子,各自屁颠屁颠地跑回家向父母请赏。

冬季,漫天飞舞的雪花总会如期而至,雪花陪伴着我们一天天长大,我们却犹如这雪花,离开了家乡,飘向了远方。深夜宁静时,擦拭内心深处的根系,会发现,心底还存留着雪中童年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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